Thursday, June 15, 2006

列子-楊布打狗

原文:

楊朱之弟曰布。衣素衣而出,天解素衣,衣緇衣而反。其狗不知,迎而吠之。楊布怒將仆之。楊朱曰:“子無矣,子亦猶是也。嚮者,使汝狗白而往,黑而來,豈能無怪哉?”

大部分的說法是:

要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別一味的怪罪他人
如果自己改變了,他人自然會另眼看待

其中有句話滿有意思的:子亦猶是也!意思是你也一樣呀!以前狗好好的就對他好,對你兇你就打他!作者用白狗與黑狗來解釋是最直接的方式,但是卻讓人沒有強烈的感受,用這樣的說法更能點到人的心中去。

除此之外,我們還可看到了惡性循環在其中!狗因主人外在改變而對主人吠叫,主人也因狗吠主人而想打狗。

Monday, March 20, 2006

東萊博議 1-14 晉封曲沃曲沃併晉-馬屁天意

左傳該篇講述晉穆侯之兩個兒子,因戰役的關係而取太子名子為仇與弟弟的名子為成師,自古嫡庶之分別,以為不可更改,因此認為這樣的命名,不正預測了長子會被廢除的跡象嗎!而後確實也發生了內亂的現象。

東萊先生認為嫡庶長幼,天之所生,而非人之所為也﹔聖人制定了國家權位需要傳給長嫡,是由於天意,而不是人所能決定的。即使用強壯的人來守護,也是會有更強壯的人來奪取,即使用聰明的人來守護,也會有更聰明的人來奪取,即使用盟約與法律來保護,還是會有問題,進而認為用天來守權位,則沒有人敢與天比較,所以晉穆侯弄亂了上天給予的名份,根本是自己打自己,危險之至。

我認為這是寫給天子看的拍馬屁文章,不敢相信,東萊先生會有這樣的觀念;也沒有想想有多少不是傳給嫡長子的皇帝呀!也不想想制度不過是人所訂定出來的,為何不能持續改善呢!更強壯的人會去奪人所有,其原因在貪,更聰明的人會去奪人所有,其原因也在貪,一定要查明原因才能夠下定論,即使守之以天,史有明證,人必趕與之較!要以天意服人,根本是不可行的。或者說這樣才是天意。

嫡庶長幼確實無法改變,但自己的心不會因嫡庶而有貴賤之分別,如同息侯伐鄭文章東萊先生所述,他人是在意貴賤而不是人本身,他人在這裡是在意名份而非人本身。晉穆侯命名時候對子女的好惡是在於父母的心中,並不是因子女長大後的行為,成長後的子女沒有看清楚這點,而發生動亂的行為,錯在子女了,而非父母。所以我說左傳這樣將問題根源怪罪給過去的相關事情,只是一個以負面的觀念來看待事情的方法。

要知道貪念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個人喜好是不可能完全沒有的,我們有時會認為父母偏心,也許他們真的偏心,但是那是他的自由,小時後會因這因素而發脾氣與做錯事情,還尚可原諒,但是長大後,還看不清事情的面目,就只能說還沒長大!

現代的人仍是如此怪罪給最開始的人,而不去面對問題與解決問題,如同因同因受父母罵了一句話,而自己做出錯誤的行為,如同受他人一時的情緒影響而與朋友反目成仇。我們可以因此而將自己的行為怪罪改他人嗎?為何有人並不會做出錯誤的行為呢?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正確的思想與行為,不會讓惡性循環。

2006/3/20

Friday, March 17, 2006

東萊博議 1-13 臧哀伯諫郜鼎-惡性循環與良性循環

臧哀伯是隱公時的臣子,也在桓公當臣子,他勸諫桓公不應將宋國太宰督所賄賂的郜城邦的大鼎收納於太廟中。

東萊先生認為臧哀伯所勸諫的有道理,但是勸諫了錯誤的對象,原因在於臧哀伯沒有聲討桓公逆弒隱公的過錯;也推論桓公對於逆弒都沒有顧忌了,哪會在乎將郜城邦的大鼎收納於太廟中的不合宜呢!所以說明了臧哀伯一點也不明智。朱子綠說隱公與桓公都是國君的兒子,與敵國外寇不同,既然已經立為國君,如果不能死也不能逃,就應該固守崗位,哪有不勸諫忠言的道理。

我認為此篇東萊先生實在是有極大的問題,我們看待一件事不是應該對事而不對人嗎;這篇文章根本就是愈加之罪何患無辭,因為如果臧哀伯沒有針對此事提出勸諫的忠言,是不是還是會被批評的一拓糊塗﹔如果只是因為對象的不同,而就拒絕給予勸諫與幫助,那麼又與前篇的羽父有何不同,只是程度上的差別而已。

當我們在看一件事情的對錯時,從不同的範疇來評論,就會有不同的結果,以此篇為例,就國家而言,應該提出勸諫的才能避免國家遇上災難;就隱公的臣子而言,應該為隱公而赴義才能報答隱公﹔就家庭而言,又會有不同的可能性。到底有沒有標準答案呢?這些答案,不過只是眾多裡面的一個,沒有必要去討論哪個才是正確的,但是每個人心中一定會有自己的答案。如果每個人只是從負面來去看待所有的事務,那麼只是互相攻訐,永遠可以找出對方有問題的地方,就會永遠沒完沒了。

臧哀伯如果要幫助國家,那麼勸諫的方式也許就要從正面的態度來看待郜鼎了,還記得臧僖伯諫觀魚吧!不也是如此嗎!

有時政治不過也是如此罷了!大家眼中只是看到對方有問題的地方,有時看來像是勸諫,卻更像是希望對方出大問題般,在一旁冷冷竊笑!這不就是惡性循環的開始嗎!

Thursday, March 16, 2006

東萊博議 1-11 息侯伐鄭-EQ

息是個小城邦,竟然因為與鄭國間的言語衝突,而發兵攻打鄭國,想當然是大敗而回,息國也因此滅亡了。東萊先生說:
息侯沒有面對自己的困境,可能有小國自卑的心態,而導致猜忌,進而憤怒攻打鄭國﹔藉由人們對於富貴與貧賤前後態度的差距,由此推論出人們奉承的是富貴,欺凌的是貧賤,不是我們本人,那就不用生氣,因人們欺凌的是貧賤,那也就不用高興,因為他們奉承的是富貴。

我們自己的狀況,自己最了解,外在的批評與讚譽,我們應該要了解是否實在,不用隨者起舞;要知道批評與讚譽能夠成立,是被講評的人受到該議論所影響,在沒有這個講評前,人心是沒有受到影響的,如果因為聽到了講評反而使得我們陷入絕境,那麼我寧願不要聽到,但是人們不可能不接觸到別人的想法,不可能不看到別人的眼光,無論使你難過的或是使你雀躍的源頭都是來自我們的心中,那麼只要了解我們的心,就可以避免錯信感覺所帶來的禍害了.

息侯是個小城邦,竟然主動攻打大國,現代人來看都覺得可笑,根本原因在息侯用他的弱點來去與別人的強點對抗,而不想辦法將自己的弱點轉變成自己的優勢,也當然無法將危機變成轉機。就好像一間小公司要去與大公司最善長的產品競爭,而不區隔市場;就好像小員工因一言不合而挑釁主管。因此我們應該認真面對問題,用心來看事情,而不是用感覺行事,這樣危險就不會到來了。

東萊博議 1-12 羽父弒隱公-企業文化

魯隱公因桓公還小而攝政,羽父請殺桓公,隱公說他還小,將來會傳給他。羽父因此害怕,反而向桓公說隱公的壞話。
東萊先生批評隱公為義不盡而被殺,敗壞了天下人為義之心,最後反而說明:因隱公事件的教訓而能鼓勵天下為義之心。

我說羽父的譖隱公於桓公能成功,在於桓公的接受建議,而為何桓公會接受建議,在於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夠穩固,而給予他人可趁之機﹔如果沒有子允太子同意,隱公怎麼會被殺呢。但是文章標題竟然是寫羽父弒隱公,而不是子允,原因是羽父譖隱公導致,而羽父會去譖隱公,則是因隱公沒有處理好三人之間的關係所導致的,那麼能夠阻止隱公被殺的根源就在隱公身上了,而不是他人。

就好像下屬向主管打別部門主管的小報告,並希望取得利益,但是主管置之不理,甚至斥責,此時下屬為了保護自己轉而投向別部門攻擊原本主管。然而為何部門內會有這樣的屬下,竟然敢於藉著讒言而想取得利益,不也說明原本主管有管理與個人品行上的缺失嗎!所以我說問題在隱公。

東萊博議 1-10 齊魯鄭入許-功勞分配的基礎

齊魯鄭三國合力討伐許國,穎考叔先登。齊侯將許國給魯國,魯國不要,因此給鄭國,鄭伯賞給穎考叔東邊,原本許莊公之弟在西邊。

東萊先生稱讚齊魯善楚無功者,而鄭善楚有功者,如果能這樣,就會無入而不自得矣。聽來根本是諷刺!侵略者還可以被稱讚!也真是戰國時代才有的!好吧!姑且假設他們的侵略是可以的,那麼他們的目的是甚麼?在文章中沒有解釋,這樣怎麼評斷功勞分配得當呢?

Tuesday, March 14, 2006

東萊博議 1-9 穎考叔爭車-同事相處之道

穎考叔與子都爭車,而得罪了同袍子都;後來於戰爭登城牆時被子都背後射箭。
東萊先生說穎考叔有之前捨肉給母親的孝行,並沒有讓他能捨車與子都,而沒有能夠化解與子都間的恩怨,最後導致死於私仇,而說穎考叔該感覺愧疚。

怪哉!責怪穎考叔而不怪因記仇而於背後暗箭傷人的子都,難道是人一旦有了名聲,就容易被人用放大鏡來檢視嗎?那麼有美名時不用太高興,難道是這樣而讓子都更忌妒與怨恨嗎?這樣看來同事之間的比較,是容易引起忌妒的,爭功委過是危險的行為,能力愈是強者,愈要小心忌妒心的增長,態度越是要謙虛,口氣越是要和緩,行為越是要謹慎。對於勝過自己的人,要學習對方的優點,欣賞對方的優點,面對現實。然而,絕對沒有一個人是無一是處的,學習去欣賞他人的優點,並且面對事實,真正面對外在的稱讚與責難,檢視是否符合來切實修正自己的言行,而不是讓心隨著外境而舞動。

若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態,你的行為就會有偏差,那麼危險來了都不會知道。

東萊博議 1-8 盟會聘享失禮-影響力

君臣失禮於外交禮儀中,時有所見。此時亦然。伯恭說:
君子欲無得罪於眾,並先無得罪於獨。
確實是如此,但是何必無得罪於眾呢?失禮是否是得罪於人呢?這裡的君子是在講在上位的人,其影響力大,他們的言行是眾所矚目﹔一旦出了差錯,就會被大家所檢驗;故而必須平時就謹言慎行,尤其是自己一個人時,更要注意。
那麼對於一般人是否也要慎獨呢?要知道人與人絕不可能沒有不會互相影響的,總有一天,地位也會越來越提升的,年輕時如果不好好學習,時時練習,那麼在未來需要的時刻,一定會來不及的.

可是希望無得罪於眾,這樣的想法是有目的的行為,難免有點負面;事實上,我們是無法讓所有眾人滿足的,總會有少數人是不滿意的.況且眾人的意見可能還有衝突,那是否應該無得罪於獨嗎?再想想吧.

東萊博議 1-7 鄭伯侵陳-真的<永遠>沒有關係嗎?

陳侯拒絕鄭國講和的理由:宋衛實難,鄭何能為?當宋與衛國比起鄭國來的強大時,陳國都能夠抵禦的了,因而拒絕鄭國的講和,在當時來說確實沒有錯,而是一年後,鄭伯入侵陳國大勝,使得之前的講和機會突顯出陳侯的錯誤,因而給伯恭抓到把柄於一開頭就說
天下之事,勝於懼而敗於忽﹔懼者福之原,忽者禍之門也。
而這句話之所以成立,來自於對事情的處理態度,大禍源自於小錯,成功來自於謹慎的面對任何的細節,而看待細節的角度在於遠見

下次當你聽到這小問題沒有什麼關係時,要記得是在此時沒有關係,而不是永遠沒有關係。要知道一個Bug,在公司內部處理,所花的成本與在客戶手中所花的成本差距是相當的大的,這還沒有計算商譽的損失呢!要知道一個惡意的言詞其影響力是很大的,一旦說出,就不可能收回的!要知道沒能立即承認錯誤,客戶累積的怨氣是會爆發出來的!

絕對沒有<沒有關係>的事情!對於遇到問題的一個客戶而言,他只是眾多客戶中的一個,比例來說很小,也許你會說沒有關係,但是對客戶而言,那卻是他的全部!是百分之百有問題!

東萊博議 1-6 隱公問羽數-緣木求魚

魯隱公發覺過去數百年來用錯8佾,而東萊認為錯失良機來恢復周公當年所制定的禮樂.
然而,用8佾數百年,而沒有不合於禮樂所衍生的問題,直到政權衰敗,禮樂的不合才受重視;由此知道,政治的衰敗是先於禮樂的衰敗的,使用8佾不能代表擁有政權,或者說他根本與政治的衰敗無關,這樣看來問羽數或是講禮樂,而想讓政治恢復清明,不過是緣木求魚罷了.看來孔夫子是用錯方向了.

一個公司的衰敗,大家其實都看在眼裡,卻沒有改革的行動,真正有權力的人,沒能夠見到問題的核心,而只是希望大家努力,甚至怪罪於人,嚴重的怪罪給過去制定錯誤的制度,卻沒有發現,當初該制度運行時,公司還賺大錢,問題根本不在有問題的制度上。

東萊博議 1-5 用兵-以仁義當無能的藉口

宋襄公不憑藉詐術,不利用敵人尚未準備好的時機來取得戰爭勝利的機會,聽來是仁義之師,卻終究不能取得勝利,聽來可笑至極,人稱此乃宋襄之仁,對於自己與士兵們處於生死關頭,卻仍堅持仁義﹔呂東萊以
以偽君子對真小人,持一日之誠,而欲破百年之詐,安得而不敗哉?
藉以諷刺缺乏君子之誠。
我認為用兵的目的在取得勝利,就沒有所謂公平的戰爭,而宋襄公所述:在戰場上,君子不重傷,不擒二毛也是不合邏輯的說法,分明是事後為自己的錯誤判斷來辯護,謊稱仁義而已,故而呂東萊稱持一日之誠,而欲破百年之詐,安得而不敗哉!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樣,如果事後失敗了,才來推說是做功德,不是也是類似嗎?應該面對錯誤,好好檢討。

在商場上,商場如戰場,如有爭奪利益的情況發生,既然身為首領,重點在保護自己團隊的利益,而非公平競爭,那只是將利益拱手讓人;一旦失敗,應該承認錯誤並且深刻檢討,而不是推說仁義,說真的,那只是顯的自己無能而已。說個題外話,大家爭取的利益,也與以往不同了,人們會反思,小眾的聲音也比以往大聲了,人們也越來越重視環保與地球保育,戰爭根本就不應該讓它發生。

2006/3/8

東萊博議 1-4 臧僖伯諫觀魚-勸諫人的方法

臧僖伯的勸諫方式,使人害怕,可令人相信,卻對於沉溺與娛樂的人難以接受.如東萊所述:
進諫之道:使人君畏吾之言,不若使人君信吾之言;使人君信吾之言,不若使人君樂吾之言.
戒之以禍者,所以使人君之畏也,喻之以理者,所以使人君之信也;悟之以心者,所以使人君之樂也.
但是到底如何使得人樂吾之言,東萊只提到:以吾道之樂,易觀魚之樂,使人怡然自得.
然而以魯隱公的智慧是否能夠體會吾道之樂,是值得懷疑的,如果魯隱公能夠理解吾道之樂,那麼根本不會說那麼多,他就領悟了.不是嗎?勸諫的目的在於希望被規勸的人能夠接納說服的人的看法與建議,這裡的例子是下屬建議主管的方式,主管不見得能夠有下屬的專業知識,主管也不見得都是能夠接納批評的人,但是沒有主管的同意,想要施行下屬的建議,勢必難上加難.現在的說法也是類似,但是多強調將說法轉變成由主管提出建議.讓主管樂在其中,下屬做的是醞釀的工作,主管只是點破而已.這就是說,你沒有辦法改變任何人呀!你要使他改變自己

東萊博議 1-3 宋穆公立殤公-繼承人的選擇

宋穆公立殤公-繼承人的選擇
如公羊傳所述,宋宣公因愛其弟勝於其子,而傳社稷宗廟與其弟.如果是因愛的多少,而選定國家元首,那麼就可以想像,其所選擇的繼位者不會優秀到哪裡去.但如果因此而將宋所遭遇的或是皆怪罪給宋宣公,也太過份了,只能說他們對於治國的方式不了解而導致這些禍根吧!依照伯恭的說法,宋宣公與穆公的心態是為了表現自己的不平凡與清高而禪讓君位,而沒有遵守常軌,導致後來的災禍,所以呂東萊會說
扛萬均之鼎,烏獲以為常,而他人以為勇
游千仞之淵,沒人以為常,而他人以為神

我認為:因繼承而來的權力,要能繼續發揚光大,不是那麼容易的.要了解自己的優缺點,面對自己的優缺點,而不是取巧或是遵循過去的行為模式,並且不該拿前人的作為當作自己無能的藉口。所以我說:已經長大成人的人呀!不要說都是父母小時後錯誤的溺愛你呀!不要說以前父母就是這樣養小孩的呀!所以你也是這樣!那你就還沒有長大。

至於選擇下一個繼承的人選,不是單純用喜愛為標準,在這個時代,不再有大居正了,在沒有認真面對與理解之前,不要認為不可能.時代的轉變,所有的價值觀與認知都會隨著轉變,並沒有絕對的,也要外在環境與人的配合;過去可行的,現代不見得可行,也不見得不行.所以朱字綠說
事有常變,道有經權,非可執一而論也.

Sunday, March 12, 2006

東萊博議 1-2 周鄭交惡-談現代的家族企業

左傳責備周天子的不講信用,而導致交惡,而說沒有信用交換人質也沒有用。
呂東萊則說周天子的交換人質行為,將天子的地位拉低與諸侯相同,或是當時的人們對於周的地位已經以列國地位來對待,問題出在周天子先自行放棄自己的身分。

辦公室是否也是如此,主管對於承諾的事情,如果無法有魄力的快速決定,對於有能力的下屬,又無法有效的安撫其情緒,溝通管道因而中斷,就會導致企業運作出現問題。現代的企業,不講究權威式的管理,大多數的主管並不常運用其職務上的權威,而是以責任制方式,各司其職,期望以完善的制度來輔佐管理,藉以達成企業經營績效。然而,當主管所掌控的資源,不再能對於下屬,造成基本管控的作用,則對於放肆的下屬可能不再聽從主管正確的命令,甚至下屬自以為是的進行錯誤的工作,進而導致人力資源的浪費;這只是以職位所擁有的權力或是資源,所能做基本的管理方式,下屬只是依照主管命令做事,而不是導引員工能夠主動積極的從事對公司有益處的行為,那該是領導能力。

這樣看來,所謂周鄭交惡講的問題是管理,而非任何事物身上。也不只是信任而已。從前政治體系的變動是困難的,而企業的組織重整則是容易的。一旦發現問題,就必須面對它,發現下屬對主管不滿,其必有因,不予處理,則可能下屬接連離開,主管也應檢討,而不是只是責怪下屬的不忠心。

根本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方式是企業主管要有領導能力與能解決人的問題的基本能力,次之則是下屬有引導主管作出正確決定的能力。那麼對於所有員工進行領導與溝通的教育訓練是必要的。

過去,天子要更換只有等待改朝換代,這就好像現代的家族企業,要改變管理負責人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般,但是少數有制度的企業,卻能夠隨著時代而轉變其經營方式而百年不墬,這兩者之間的差距不言而喻。

2006/2/25

東萊博議 1-1 鄭伯克段於鄢--多重身分的處世之道

東萊博議提供了不同於左傳的看法或是議論的方法,那麼現代的看法又是如何?

共叔段既是鄭伯的臣子,又是其兄弟,又有偏愛的母親介於兩人之間,不被母親所愛的鄭伯,擁有權勢,面對做錯事情的兄弟,要如何對受母親所偏愛的兄弟有所處置。兩難也!最能夠說服共叔段的人,雖然是其母親,鄭伯卻無行動,而令其多行不義;可見其兄弟交惡之事實。

對於身處於這樣的環境的共叔段,應該警覺於母親的溺愛所導致的危險,無法改變別人的思想,唯有改變自己處世的方式,既然為人臣子,應盡臣子之義務與兄弟之情誼,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即可。就如同企業中的中間幹部,也許有著過去輝煌的業績加持,如同有著母親的溺愛,但是升官上去的卻是昔日的同袍,這樣的長官,是否會對你認真指導呢?別人對你的過去業績的加油添醋,就如同溺愛一般讓人無法跳出惡性的循環,永遠無法成長或是晉級。因而最後導致不和與團體中,不得出奔離去,這不也就是該文章的寫照嗎!

呂東萊以釣者負魚,魚何負於釣,並以欺人者必先自欺其心來解釋莊公之至險與其至拙的行為。然而,共叔段不也是如此嗎?明知莊公的個性,而鋌而走險,利用母親之溺愛而欲奪取政權,誰知道奪取政權後,不會對莊公有任何的報復行為呢?他不是也是自欺欺人嗎?也是至險與至拙的人呀!

那麼東萊對於莊公的評論又有何意義呢?充其量不過是用來議論人的話語罷了!如同在政治上用尖銳的言語與苛刻的言詞來壓迫別人的氣勢而已,不也是至險與至拙呢?這樣子作,一點也沒有得到好處,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文章而已。

在社會中難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重點在於學習如何因應,而不是去劃清責任歸屬;應該認清當下自己的角色與義務,對於自己該做的事,認真去做,有錯就該負責,切記別人對你錯誤的容忍,也許是好意,卻一定是毒藥,必須自我警覺,否則永遠無法進步。嚴重的不只無法進步,最後還會導致失敗的地步。所以說,從現代的角度來解讀,這是在講述多重身分的處世之道,而不是要去說誰對誰錯,那無濟於事。

2006/2/25
ps:在這社會中誰不是具有多重身分呢?